《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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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教我,我自始至终就是这么一个恶毒的坏女人!”
黎瑭仰着脖颈,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利用他,“如果不是和你身体碰撞令我充满灵感,我才不会大费周章地和你睡觉呢。”
望着男人越来越冷的眸光,黎瑭咽了咽口水,事已至此,她没有退路了。
少女桃花眼在男人身上轻佻地落下,隔着他身上薄薄的衬衣与西装布料一一扫过,最终重新落那张无可挑剔的俊美面庞,连真带假,连讽带刺,继续输出:“说起来,你还要感谢自己拥有这张漂亮脸蛋和这副完美的躯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在人群里选中你。”
“当然,你也没吃太多亏吧,本小姐肤白貌美,身娇体软,总之大家好聚好散!”
但凡有点自尊心的男人肯定受不了这样的欺骗与利用。
黎瑭觉得按照姜令词看似温和端方实则淡泊高傲的性格,明天就会跟她去领离婚证。
(今天不去,是因为民政局关门了QAQ
说这些话的时候,黎瑭手心往后,撑在画上,指尖不自觉攥紧画框边缘,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勇敢。
内心紧张**!
隔着薄薄的镜片,对上的是一双俯瞰她的双眸。
平静的,没有温度的,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也是令她心惊胆战的。
“说完了吗?”
男人不急不慢地将西装外套丢到一旁的展柜上。
《蝶化》的展览区域与白孔雀兰花那幅很近,画框倒地的时,恰好在两者之间,黎瑭躺在画上,仰头能看到不远处的那一簇簇珍稀的兰花。
这些兰花都是从小岛空运而来的。
此时花叶被姜令词的西服压弯了大片。
花叶狼狈弯曲。
甚至还有兰花瓣飘落。
少女情不自禁地蜷缩起双腿,往后**,声音还透着几分颤:“还、还差一点,那什么,我们要不找个正经地方,聊一下离、离婚的事。”
黎瑭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绸缎长裙,裙摆很长,露背设计,此时同样狼狈地铺散在画上,露出伶仃细瘦的脚腕,被男人的掌心圈住。
轻轻一拉。
她重新坐到了画中人的胯间。
明明画面是冰凉的质地,黎瑭总觉得相贴之处无端地发烫。
与此同时,姜令词长腿屈起,半跪在她面前,漂亮的脖颈,如兰叶一般纤细羸弱,男人冰凉的
指腹沿着细颈往上游走:
“怕成这样?
“心虚?
刚刚还觉得肌肤发烫的少女倏然打了个哆嗦,一双潋滟眸子如水波轻荡,不愿与他对视,目光微垂,假装自然地落在他眼尾那颗小红痣,倔强地回答:“我们恶毒的女人从不会心虚,你别给我加戏。
“行。
姜令词落下言简意赅的一句,没等黎瑭放松警惕,随即突然倾身吻住她,薄凉的唇逐渐发烫,吮·含住少女湿软饱胀的舌尖,亲的又深又重。
“你亲**嘛?我们现在是感情破裂在谈离婚分家产的未来前夫前妻,不能亲……黎瑭被他两条手臂锢住,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才偏开脑袋,气喘吁吁地说。
“我试试。姜令词又循着她的唇齿深·舔了进去。
半晌,黎瑭艰难地溢出三个字:“试什么?
“姜太太这么恶毒,会不会把我毒死。姜令词嗓音浸着寒意,似温润的玉在雪山埋藏了上百年发出来的音质。
“……
展厅所有灯光都亮着,将这一片天地照的亮若白昼。
黎瑭整个身体被压在那偌大的画中时,一偏头便能看到出自于她之手的人物。
感觉自己仿佛躺在诡谲妖冶、附身于神明灵魂的蝶妖怀中,悬在她面前是尚未被蝶妖附身的、冰冷圣洁的神明。
他们的眼神与身躯融·合、分开、再度融·合。
少女薄薄的眼尾洇出一道迷离的绯红色。
分不清妖是真的还是神是真的。
这一瞬间,黎瑭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要被撑的炸开,浑身溢出薄汗,身体沸腾,心脏鼓噪,像是与身下的画中人越发彻底交·融。
偏偏在这个时候,姜令词突然用他偏淡的声线,落下一句:
“姜太太,
像不像两个我正在……
**。
她很难想象姜令词顶着这样一张光风霁月的脸,说出这种荤话,覆了一层水雾的眸子震惊而无措地睁大:“姜……令、词,你?
假的吧。
当然是真的——
几分钟后。
少女跪在蝶妖大腿上,向下塌着不盈一握的细腰,身后来自于神明的每一下,都似会撞到画中蝶妖模糊又原始的胯间。
画中人像是突破了画面,与身后人,一同撞进她的身体里。
这个画面过分刺激。
谁能受得了与自己画笔下的人物做这种事情呢
。
画家笔下每一个作品,都是不容亵渎的,而现在她被灵感缪斯抱着,强行亵渎了她的作品。
黎瑭也接受不了,下唇受不了的快要被她咬出红色的血珠:“不,不要……
随即被姜令词强行用指节撬开唇齿:“咬坏了。
“我自己的嘴想怎么咬就怎么咬……坏了也……不关你事。
现在就想让姜令词放过她。
黎瑭拽着画框边缘,想要往前爬,然而很快便被拽回去。
雪白的膝盖红了一片,与膝盖下的那张鲜艳夺目、以红为主色调的画作似融于一体。
然而姜令词不会放过她,“两个我一起**,会不会更有灵感?
“今晚回去能画几幅?
第一次与姜令词身体碰撞,她脑子里没有任何灵感。
全都是白蒙蒙的雾气。
黎瑭躺在潮湿黏腻的画上,墨绿色绸缎长裙凌乱,缓了好久,才艰难地挪到画框边缘,不想让自己还躺在那只蝶妖怀里。
至于姜令词说的话——
还几幅呢。
一幅都画不了!
姜令词衣服甚至都没有任何乱掉,结束后又是衣冠楚楚的姜教授,此时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她。
黎瑭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刚慢吞吞地撑着画框坐起来。
下一刻,男人神色自若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重新半跪下,再次握住少女漂亮伶仃的脚踝,将一条镶嵌着墨绿色翡翠的脚链,扣在上面。
淡金色的脚链,是双层的设计,其中一层穿着排小巧细密的翡翠珠子,与黎瑭这身墨绿色长裙非常般配。
黎瑭有些迷茫无措,这是什么意思?
却听到姜令词用一如既往清晰沉缓的嗓音说:“恭喜姜太太,画展顺利。
黎瑭垂眸看着踝骨上多出来的脚链,许久没有回神。
眼睫颤了下,她敛了所有情绪,懒懒地哼了声:“如果你恭喜我离婚快乐,我更开心。
姜令词顺势将她横抱起来,语调很淡又不容置喙:“不离。
黎瑭梦中都是姜令词把她压在《蝶化》上,与画中人前后夹击般将她完全禁锢住,以及他最后说的“不离这两个字、加之为她戴上的脚链,像是一条锁链,锁住她,动弹不得。
她迷迷糊糊地走向锁链尽头——
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公园那个位于假山上的小凉亭里不但是最佳观星台,更重要的是
能看到公园大门那条路,黎瑭每一天都会看着一个个跟她玩耍小朋友被亲人接走,而爸爸妈妈永远不会回来接她了。
天好黑,又好冷,整个公园安静地好似只有她一个人。
黎瑭小小的身子能蜷缩在长椅下。
这里会给她一点安全感。
但是她不想走。
宁可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愿意回到亲戚家里,反正在哪里也没人和她说话。
一直流浪的小猫从从假山窜了上来,黄白花色,很小很小,它也钻到长椅下,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黎瑭的脚踝。
“喵。
黎瑭先是吓了一跳,对上小猫湿漉漉的眼睛,她没有再害怕,抱住这只跟她一样小只的猫猫。
小猫身上流浪的痕迹很重,年幼的黎瑭也能看出来,这是一只没有家的小流浪:
“小猫猫,你也没有爸爸妈妈吗?
“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以后我们当好朋友吧。
黎瑭身上有哥哥偷偷塞给她的钱,不多,但是够小朋友应急,她一直没有动这个钱,因为哥哥说,要在非常严重的时刻才能用这个钱,比如她被欺负了,或者亲戚不给她饭吃,要用这个钱给哥哥打电话,或者要自己买吃的等哥哥接她。
她今天拿来买了两根香肠。
和小猫坐在公园门口,她一根,小猫一根。
猫猫饿了,很严重的时刻!
亲戚会给她饭吃。
会送她去幼儿园。
会给她一个单独的房间睡觉。
但是仅仅如此。
没人跟黎瑭说话,平时把黎瑭当空气一样。
一直到这天,黎瑭带着流浪小猫回来。
舅母冷笑说:“家里养你一个白吃饭的就够多了,不可能再养一个。
小猫用力地抱着黎瑭,黎瑭也用力地抱着小猫。
但是小孩的力气又有多大呢,幼猫被轻而易举地抱走。
然后黎瑭听到一声猫哀嚎的尖叫。
她下意识地咬住手指。
隐约她听到表舅母和表舅说:“黎渊不会把这个小累赘丢给咱们跑了吧?
从小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在这一天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些对她好对她笑夸她的亲戚,一夜之间变了脸色。
因为她是多余的,是吃白饭的,是小累赘。
她跌跌撞撞地跑去看丢小猫的地方。
小猫已经不见了。
黎瑭希望它是自己跑掉了,而不
是……死掉了。
漆黑的房间中蜷缩在床里侧的幼小身影忍不住又咬住手指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手指浮现出一个个斑驳红肿的齿痕。
手指好疼呀。
不是可怕的梦。
黎瑭猛的睁开眼入目是华美而精致的浮雕天花板——是可怕的梦。
过了许久少女缓慢地眨动着眼睛缓过了太阳穴一阵接着一阵胀痛才坐起身。
明亮漂亮的房间充斥着淡香的真丝被子以及……
她垂眸看着白净莹润的手。
干干净净。
这样的美好又好像梦呀。
到底那个才是梦呢刚醒来的一瞬间黎瑭大脑不清醒地想。
“手怎么了?”
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像是穿透梦境直抵黎瑭的灵魂。
眼前迷雾散开。
“没事睡懵了。”
黎瑭随口回道同时循着声音望过去。
斯文端方的男人拿着一本书籍坐在落地窗旁的单人沙发上
真装。
来自于黎小文盲一大早看着这种场景的第一反应。
直到她看清了姜令词手里那本花花绿绿的封皮书名——《如何劝回想离婚的妻子》。
边几上还搁着几本:
《婚姻心理学》
《家庭与夫妻关系治疗方案》
《亲密关系沟通》
《听懂另一半》
黎瑭看看姜令词一副研究学术论文的认真神态再看看那些书名确定她没认错字。
什么鬼?
黎瑭披着睡袍下床走向他:“你在看什么!”
“如何劝回想离婚的妻子。”姜令词淡淡地念着书名。
黎瑭:“……我的意思是你闲着没事看这个干嘛。”
“劝回想离婚的妻子。”姜令词还是同样的语调不咸不淡地说。
今天天气很好而且是在这样安全的环境里刚好趁着这个机会黎瑭决定再次认真地和姜令词谈谈。
少女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年轻矜贵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眸真诚地说“咱们两个有缘无份。”
“不合适当夫妻的。”
姜令词又翻了一页若无其事地回:“那又怎样。”
黎瑭握住男人的指节直接替他合上书籍很不理解地问“我真的只是在利用你你干嘛非不离婚呢又不是爱得要死要活。”
姜令词听到这样没心没肺的话并没
有生气,甚至情绪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平静地唤了她一声:“姜太太。”
“不一定非要相爱才要结婚,利用也可以,商业联姻亦是彼此利用,如你所言,你利用我的身体获得灵感,我利用你的身体获得快感,互相利用,也是婚姻稳定的基石。”
“由此可见,我们的婚姻坚若磐石。”
“所以你的离婚诉求不合理,驳回。”
这一套一套的,黎瑭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她无助地捂住脑袋,“你等等,怎么就坚若磐石?”
“我们明明是摇摇欲坠的婚姻关系!”
姜令词起身让出位置,握住黎瑭的肩膀,让她坐下,随即将那本书放进她手里。
“你说他什么意思?”黎瑭坐在酒吧最热闹的吧台上,对虞苏潼说。
“意思是你没文化多读书吧。”虞苏潼端起一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幽幽地叹了口气,“刚结婚没两天,你非要闹着离婚,姜教授没把你囚禁在家里打屁股,已经算够仁慈了。”
“他还不如把我囚禁在家里打屁股,这样我还能举报他家暴,**判离婚的可能性就更大了。”黎瑭手心托腮,望着迷离斑斓的灯光,也跟着叹了口气。
虞苏潼是知道黎瑭的过去,并且知道她想离婚的真正原因,越是这样才越心疼:“其实你想的不一定会发生啊。”
黎瑭抿了口有些甜的酒,湿润红唇微启:“不一定会发生,但我总想着它某一天会发生……”
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悬在头顶,不知何时就会坠落。
人会疯的。
少女卷翘的眼睫垂落,遮住了眸底一闪而逝的低落。
她很清楚,如果不离的话,会将有姜令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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