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爷今日又被玩弄股掌间》
《唐少爷今日又被玩弄股掌间》小说免费阅读
唐季扬生于高官之家,在望京与他年龄相仿的贵女不少,但所熟识的唯有宝珠郡主一位。
宝珠郡主千恩万宠,纵使落泪也是撒娇耍性,稍纵即逝。
因此,如云洇这般的嚎啕大哭,实乃唐季扬平生第一次遇见。
他并没有安慰似龄女孩哭泣的经验,何况云洇平日总表露出一种年少老成的淡然,王阿婆昏迷,她突然展示出与普通姑娘相同的反应,倒更令唐季扬惊慌无措,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今日去青石桥,王阿婆本想让他送药草到孙府,但他惧于再见到孙抚琴,不肯前往,以至造成这样的局面。
唐季扬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王阿婆,又看着一旁似乎要将屋子哭塌的云洇。
心中不免一阵酸楚,似乎也想为云洇落一场雨。
但他擦了擦眼,咬咬牙,没去安慰哭成了泪人的云洇,反而将王阿婆背了起来,也不管云洇现在能不能听进去他的话,说:“阿婆不过是溺水了而已,怎会这么容易死?你快给我指路,我背她去看大夫。”
不管什么安不安慰的,总之王阿婆醒了,云洇就不会哭了!
可此时云洇却跪在地上,仅靠手撑着身子,一愣一愣的,虽未再流泪,但也像是哭懵了,一时不知该干什么。
唐季扬“啧”了声,心道救人要紧,大不了边找边问路,就往外走去。
等到走出家门半里外的地方,云洇终于追了上来,眼眶依旧红得厉害,看了唐季扬一眼,没有过多表情,艰涩道:“跟我走。”
一番折腾下来,等两人到了马大夫屋前,天色已经黑了,夜空里点缀着几颗星。
来开门的是马大夫的媳妇,见了云洇和唐季扬,她抵住了门,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不甚客气说:“洇师来得不巧了,我家郎中外出问诊,如今还未回来,请回吧,等会我叫他过去。”
王阿婆危在旦夕,云洇哭得六神无主,唐季扬本就心急如焚,好容易到了这却还扑了个空,当即骂道:“没看到病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吗?还让我们回去?几番折腾还了得,快让我们进去!”
马郎中媳妇却不肯让步,道:“总之和入殓师呆在一块的人都得守一样的规矩,你们不肯回去就在门口待着,没得商量。”
晦气,晦气,这县里的人是中邪了吗?不管云洇在哪都觉得晦气,既如此为何死了人又请人家去出黑?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真是虚伪至极。
唐季扬欲强行闯进去,却被云洇拦住了,只见她如今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低声对他说:“就在门口等着吧,也没什么区别。”
说着拿出包在帕子里的碎银递了过去,让马郎中媳妇取走,说:“这银子焚了香的,烦请大婶拿壶水和不要的一套被褥来,我们就在门口侯着。”
见有银子,云洇姿态又放得低,马郎中媳妇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态度缓和了下来,转身回去就把东西拿了出来,又说:“洇师,不要怪我不通情达理,家家户户都这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是没办法,我家郎中下午就出去问诊,到现在应当也快回来了,你们静待片刻吧。”
云洇本想强迫自己应付着笑笑,却始终不能把嘴角扬起来,便淡淡说了句不会,孙郎中媳妇见此,点了点头,一眼没看王阿婆,关了门不管他们了。
看着一旁唐季扬已然安置好的青姨,云洇默默坐到她的身侧,从内衬中拿出一方一角绣了玉兰的丝绸帕子沾了水,擦了青姨嘴角血迹,又润着青姨干涸的唇,之后便拿帕子不厌其烦地擦拭着她的脸,表情漠然,已经注意不到别人。
唐季扬见此,叹了口气,实相地站到一边,不去打扰他。
不久,远远地看见马郎中过来,他连忙把人拉了过来,不等人喘口气,就要马郎中给王阿婆立刻相看。
云洇坐在一旁,却恍若未闻,唐季扬无法,把她拉到了一边,好让马郎中把脉。
“大夫,阿婆先前溺水,我已将余水排清,但她之后却莫名咳了血,你快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郎中三指合并,置于王阿婆脉搏之上,就感脉来缓慢,时见一止,没有定数,本来心中已有思量,可稍待片刻,又感脉搏有力沉稳有序,不免奇怪起来。
许久,他又掀开眼皮,观之浑浊涣散,再看她舌,已然发白,竟更加难以决断。
见马郎中又是沉吟,又是叹息,唐季扬急道:“大夫,到底如何?”
马大夫看了他一眼,仍是皱眉思量片刻,最后摇头道:“你们走吧,我治不了。”
治不了?
唐季扬一听,顿时如遭雷劈,拉着就要进门的马大夫说:“怎么会治不了?莫不是嫌钱不够?”
马郎中不耐烦地将袖子从唐季扬手中扯出,说:“我还会骗你不成,王阿婆脉象紊乱,我本以为是积劳成疾,急火攻心,却不想脉象又平稳一瞬,再看她眼睛舌头,分明是将死之相,才想到是吃了什么虎狼之药熬到今日。本也无妨,但如今溺水,受到刺激,撑着的那口气一散,药效又过了,我也没办法,还是另请高明吧。”
虎狼之药......
唐季扬愣在原地,回头看又去陪着王阿婆的云洇,就见少女背影亦明显僵住,她刚才,已经给王阿婆喂过药了?
青姨她,竟早有顽疾?
他又扯住了马郎中,不死心问:“真的救不了吗?”
“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马郎中气结,欲拂袖而去,却突然被人扯住,他本以为是那个臭小子,回头正要骂,才发现竟是一直守在青姨身旁的云洇,他立马降了气焰,诺诺说道:“洇师,真不是我不治,我刚才也说了,我无能为力呀。”
眼中仍有泪未泣的少女定定看着他,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说:“你再说一遍,什么叫药效已过?你快说!”
她紧紧抓着马郎中的衣领,气势汹汹地逼问着他,马郎中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有些后怕地将云洇拂开,气结道:“就你们喂给她吃的药啊,有几个时辰了吧?”
他不过是正常回答了问题,却见云洇入遭雷劈,要不是唐季扬扶住她,简直要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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