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娱摇滚]橘子狩猎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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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两把相同的吉他,就像不存在孪生的灵魂,共处在同一个身体里面,贴近耳膜,说出绝非相似的两句话,可有些细节却会像是被血液认出血液似的,带着不可复制的共鸣感,一点不错,一点不差的精准到可怕的程度。
这是另一种预兆,当那把留在挂在男人肩膀一侧,琴把内因为时间流逝而丢失颜色的黑色吉他出现在我的眼中前,我从没觉着自己的人生是这样的。
它是属于我的。
我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便认可了这样突然出现的奇怪想法,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去讲述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我自认为自己是清楚的,甚至是毫无怀疑的坚信自己的感受是真的,而并非虚假的,就像是每个无家可归者都有着能被讲出来的悲惨过去般,我几乎在注意到它的第一眼,就知道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停下来试着来与面前的男人构造另一个友善的相遇对话过程。
没有突兀出现的,在所有心慌里找到的强颜欢笑,我放弃了珍贵的演技展示,这里不是又一个需要进行伪装的舞台戏剧,面前的人虽然现在确确实实的站在我身边,可是他却是一眼扫过,就能知道,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路人,所以,带着这种对此刻的认知,我在抬起头望向他的那一瞬间,无法停下来凝视自己此刻展现出的模样究竟是怎样的,却有着心思问他:“你……你要离开吗?”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开口的瞬间,从一种无法认同的偏见里,快速被如同糖霜的甜蜜包裹作带有迷幻性的药丸,就好像虽然我的心思不在继续将伪装进行,但是本能却总下意识想要靠着这种虽然听起来有着无限依赖,用并非真心存在的语调来挽留着。
它发生的如此快速,快到我几乎没办法真正意义上用自己的脑袋思考出来其中的理由,但嘴唇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被曾经属于我,但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了我的乐器调动着,在基思还没说出回答之前重新心慌意乱的问他:“你……你先不要离开这里好不好?”
“有人正在找我,你听到了,”基思并没有顺着我的话给予好心的停留,也没有说出否认,他的脚步仍然站在原位,有点摸不准此刻发生什么似的,歪过头去,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原因还是好奇般摸着脖颈后面,身上穿着的布料随着动作发出细弱的响声,犹豫几秒,他最后还是靠近了我,着将手伸向口袋的时候,极其具有好心的,轻声细语地问我道:“你有吃午饭吗?我请你吃一顿午饭怎么样呢?我这里有着……”
比我更加出格进行思考的大脑似乎把我当成了因为肚子咕咕作响,而被迫跑进录音室进行搜寻食物的流浪者,那双眼睛看向我身上并不合身的裙子,手指间夹着的五十美元又重新回到钱包内,继而拿出五张额度为百元的绿钞。
“我只有这些了,”基思有点苦恼的冲我局促的扯了扯嘴角,黑色皮质的钱包被他手指上的银质戒指留下只有过分靠近才会出现的光芒,他的眼睛却要比它更闪烁的冲我疾驶而来,不存在任何不自然,好像这只是另一个他展示自己善意的瞬间,而接受与否全在我的一念之间,他正说着:“去吃一顿饭,去买些好看的裙子,至少不要再重新在这种只有着乐器的地方徘徊了。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懂不懂?”
手心被强制塞入他的绿钞,基思的皮肤短暂于我的上留下温度,用肩膀撞撞我的作为暗示,又为了安抚我的自尊心般,语气平淡的说:“这不是我在对你进行着……这地方前段时间已经被购入,我和我的伙计们曾经也在这里进行着录音,但这是迈阿密,别人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应该腾出位置,我们就要像是现在这样回到这,把乐器什么的都带走。”
“把你的乐器带走?你的乐器……它很特殊。”我终于找到了基思话语中能被我插进话的缝隙,带着言外之意对他说:“我能摸一摸它吗?”
“摸它?嗯…好啊,为什么不?”虽然有点迟疑,可基思却还是答应了我,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任凭遐想展开翅膀的,所以到了这一刻也没有将我的手主动挪开,只觉着我是需要和别人说说话,再放松一下自己的紧绷存在。
在轻轻低下头的时候,我看到他用手摸着不属于黑色吉他的琴带,有点留恋似的扯起嘴角,可他该死的并不知道究竟什么适合搭配它,用着上面绣有风信子图案的琴带将它留在自己的身体上面,可哪怕是这样,我也能听到它正在从内里讲述出来对我的思念还有爱。
它正在等待着我,它离开了我没错,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它又出现在了我的眼睛里,说着:“洛蔓,洛蔓贝尔,像是个勇士一样把我从他的手里夺回来吧,你知道你能够这样做,你知道…”,然后,我的身体便无法再听从自己了。
匆忙地转过身去,我错开了基思主动向我递过来的乐器,明明自己可以夺走它,重新跑回托尼身边,大喊着:“快开车吧,快让我们离开这里!”,可却因为失落感,无法做出任何行动,每一步踩在棉花上般,手腕支撑在桌面上,直到摆在了角落的伏特加酒瓶被握在手中。
略微有点沉重的玻璃与指甲刮擦着,基思因为愈发大了起来的呼喊声回过了头,完全没注意我到底要做些什么,不过我想,就算是他知道了,也完全无所谓,因为这并不是一场恐怖的,像是恐怖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袭击,而是源于艺术,这一切只是为了艺术诞生。
下定决心靠近着任何能剥夺我还没有做好告别的,仍然思念的过往主导,酒瓶被藏在了背后,随着移动的速度仍然偶尔出现在影子其中,基思的背影坦然到用一副近乎等待的态度观察着行动,他的顺从就是我进行责怪的最终原因。
他怎么能够站在那位置,一动也不动的仿佛接受一切像自己靠近的突发状况,像是个置身事外的角色似的,忽略着我在靠近的路途里品尝到的眩晕感,在回应门外的打扰时仍然带给我安心的错觉?
那么几秒钟里,我深信不疑,在灵魂交织的层面,他会理解我究竟为什么想要借着某种如同懦弱使然的怒火,让它们愈演愈烈的在灼烧自己的同一时刻,也让手中的酒瓶落在他的额头。
就像我曾说的,这是艺术,这只是单纯的艺术。
“基思,”莫大的期盼令我主动开口说出音节奇怪的名字,脱离现实的节奏,下一秒就想要咯咯笑起来,因为从我的嘴中出现的并不是别的内容,而是那句有着暗示意味的:“见到你很开心。”
因为我的声音再次停下来的男人身体像是麦田里的其中一穗,可以被称作精壮,却更加精瘦的身体驻足,好似被我抓住了能够进行呼吸的唯一命脉。
他没有因为我的突然友善展示出任何的惊讶,仿佛这个偌大的世界没什么是能够让他产生反应般,像是我认识的每一个摇滚明星那样沉浸在酒精与迷幻乐构造出来的世界里面,连回过头时眨动着下面浮现出乌青颜色的眼睛频率,都一样过分安静地站在了那里。
他不打算说话,像是个石膏像一样被剥夺最后一点思考的能力,只任凭带着略微探寻的目光着落在呼吸间。
他会懂得我想要做些什么吗?愈演愈烈的期盼着,希望面前的男人能够懂得我的沉默,主动靠近着陷入昏厥,但是,在他离领略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把我们与一切隔绝开来的门却被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刺耳的撞击声震得墙上的隔音板微微颤动,作为每个重要人物出现前的造势,走进来的男人像一阵风,带着某种不可阻挡的气势,矛盾地结合了尖锐与柔软的身形像一把被反复锤炼的刀刃般,线条既锋利又不可思议地开始在四周流动。
他有着奇怪,堪称猎奇的时尚品味。
鹅黄色衬衫随着他的步伐开始晃动,有着褶皱的布料从手臂下方一直垂落到他的腰间,他不觉着这打扮很特别,摇晃着被宽宽的花边袖子包裹起来过分瘦弱的手腕,抚摸着起来长度到达下巴的头发。
不,那张出现在那上面的脸型轮廓并不如同可以被贴在卧室墙面的海报模特一样英俊,随意的令表情与心意乱飞,过分饱满的嘴唇像是被刻意塑造成永远准备说出惊人之语的形状,带着一种独特的英国口音,他朝基思开口,每个词在从喉咙里出来前似乎都经过了一番考量似的构造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
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出现在无边宇宙的另一个对面,如同卫星一样让没有任何情绪的的蓝色眼睛弯了弯,声音不自觉地带着能够令整个房间瞬间安静的磁性,即使是讽刺的话语也依旧像是从丝绒上滑落的露珠,危险却引人入胜。
当那双眼睛顺带看向我,我能够从他没办法察觉到一丝一毫情绪的脸上读懂他浅层的不满,他似乎也知道我察觉到了这样的情绪,很快便将自己的视线从我的脸上转移到手腕上的表盘里,用刻意伪造出打趣语调问道:“什么时候也开始带着小粉丝进录音室了?”
“没什么粉丝,她只是个走错地方的女孩。”基思极其自然的回应了多少有点窥探的疑问,语气里的停顿仿佛刻意为之,却又很快随着他手腕抬起的动作彻底消散。他说出了自己所认为的情形,虽然有意忽略流浪的那一部分,但那种不自知的欲盖弥彰感却还是令我不太舒服。
惹人厌烦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手中的酒瓶随着米克一起变得有点轻视的探寻被握得更紧,直到指关节泛出苍白,用力到玻璃边缘的冰冷触感如同毒蛇即将在下一秒咬下的预警,让我堵着气把它扔向一边去,重新抓起钞票来,不知道为什么发着脾气:“这是你的钱,还是拿回去吧。”
绿色纸张被我伸出去的手捏出无法恢复的褶皱,被赋予的价值如此脆弱,好像正在讲述我刚刚还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在此刻却是这样虚无缥缈的,它没有实体,可是却又在基思的手掌把它推向我的时候,变得过分沉重。
“你留着,”基思我动作就像是被风掀起的树叶似的毫无重量,又富有力度,半转过身,他似乎要走,却又停下,说着:“今晚在海滨酒店有个派对,那里会有食物,会有酒。如果你想看别人弹吉他,那是个不错的地方。”
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等待我的答案,他身后的男人像是终于不耐烦这场表演般,发出一声无法忽视的轻哼,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催促道:“基思,已经晚了,大家都在等。”
面对他如同独权者的决定,基思只是点了点头,像是他已然习惯这样的相处,沉默着没有再多说什么,身体如同被拉紧的弓一般回归直线的姿态,逐渐走向了门口,很快就和我的吉他一起消失在门外,只留下漂浮在空气里面的烟味。
门合上的声音震荡着空气,闷闷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手心里还攥着那几张被捏得皱巴巴的钞票,用力地好像它们下一秒就会长出翅膀飞走。
基思、米克,还有大概不耐烦等待的托尼,他们都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录音室里面,混淆着时间概念,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也许就几分钟,也许有一个小时。
照射出淡灰色影子的灯管闪烁着,发出不详的嗡鸣,偶尔熄灭,又重新亮起,莫名的开始传递起焦躁不安,令我开始在这片狼藉里反复踱步,直到最后指尖无意间碰到了墙角的一架钢琴时,那种熟悉的感觉才顺着骨骼爬上我的手腕。
没有兴趣再去找寻托尼口中的主题曲磁带,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存在,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犹豫地将所有还没准备好的灵感悬在琴键上面,出现的单音符声音出奇地清亮,和弦随着记忆中的某些片段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般涌出,无需思考,它们便自动组合成句。
“…折叠花瓣,你这铁石心肠的人,脸上覆盖着谎言,而我总是恳求你的谎言,如果愿意就与我同眠。”从喉咙出现的气音让头脑发晕,断断续续的节奏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一次,两次,然后消散在墙壁的褶皱之间,最后出现的,则是那一句:“我无法继续忍受这样的痛,我没办法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可是,这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不知疲倦地手指在黑白世界里面反复挪动着,像是杀人狂魔突然走进我的前兆,我不知道这样的曲调是否会被脑袋记下来,只知道每一次重新演奏时,表演里都会多出几个不太重要,但又实在值得推敲的细节,与音符一起共享起来时间,然后,就在这期间除了乐器以外安静到可怕的空间里,我的骨头突然意识到,出现在这里的,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
被惊扰到令胸前的绿松石项链着落去攻击起琴键,我重新站了起来,椅子刮蹭地面时发出不小的尖锐噪音,但,身后保持沉默的人却要比它更加吵闹。
他没说话,像是被夺走了这样的能力一般靠在门框旁,明明想要问出问题,可是却仅仅是冲着我开口道:“你似乎并不知道海滨酒店在哪里。”
<p>“我没打算去那…”我在叹着气的时候有气无力地说着,生命都被刚刚的演唱像是真空包装那样被吸干,又或是午夜才会出现的吸血鬼,无论怎样,我觉着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与命运抗争的力气,低下头,发丝盖住我,给予我无限安全感的同一刻,在我正说着:“你不需要这么做……”的同一刻,门口的男人终于向我走来。
“你不像那种可以一个人去吃饭的,不过这话听起来很奇怪,因为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觉着自己是……伟大的。但是这只是一个派对邀约,有食物,有酒,也有吉他的派对邀约。”他将这样的说服缓缓道来,像是一把钥匙,基思知道怎么打开我内心深处的某一扇门,边向我问:“你不是喜欢吉他,想要摸一摸它吗?其实这是个有趣的故事,如果你好奇的话。”边拉起我的身体,因为早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就意识到了,我一定会跟随在他的背后。
我不熟悉迈阿密、不熟悉口中的派对地点、不熟悉他的卡车、更不熟悉总是在进行狂欢的男男女女、喷洒而出的酒精、随处飘荡的烟圈,但是,可以被称为公平的是,每一个来到我身边,短暂的用视线接触到我的人们似乎也并不熟悉我。
他们看起来对于派对上出现什么人并不在乎,像是每一个路过的孤单灵魂都能参与其中似的,想要热情的举起酒杯靠近我,而这些靠近,都在我下意识躲在基思背后时被他的背影彻底拦了下来。
“你不喜欢这种氛围吗?”他敏锐的注意到了我的动作里带有躲闪,声音从前方低低的传来,又很快像一个幽灵一样穿梭在人群中。
他几乎不与任何人说话,偶尔对着打招呼的人们点头致意,偶尔接过别人递来的酒杯抿一小口,直到和我站在了室内二楼的某个房间门外,一串钥匙从他的手中出现,打开未知一样向我展现着内部奇妙世界时,一切旋律才缓缓慢了下来。
基思并不觉着我们之间的氛围几近有点诡异的缄默,迎着门口位置正斜对面摆放着的钢琴,他在走进来后重新关上门,熟络的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位置,点燃一根烟,很有反差感的坐在钢琴座椅上面,手指摸索着开始在那上面晃动,不出几次,就将刚刚被我演奏出的曲调完美复刻出来。
故意慢了下来的节奏像是一把钝刀切割着我的冲动,像是一只做坏事被抓包的流浪猫,基思的行为开口令我只能悻悻缩回自己靠近电吉他的手指,故作自然的回过头,几乎就要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忏悔,再自然的扯起微笑,可在同一时间,从门外传来的敲击声又是那样的具有挑战。
这是命运,我深信不疑。
留下一句“失陪”,基思离开的背影像是烈日一样刻印在我的眼里,似乎连它也在告诉我:“你可以这样拿走自己的吉他,洛蔓贝尔,你被我允许这样做。”。
而事实上,我也真的如同最狂野的想法般,那样做了。
与想象里不同的重量触碰到手心,路途中必须要经过的走廊红色地毯在视线中仿佛是某个巨人的血管,用流动的空气带着我一路下坠,莽撞的出现在每一个除了出口以外的角落,又在拐角的时候,极其倒霉的与换了幅打扮的米克撞个正着。
谁都没有预想过的相遇令我下意识屏住呼吸,一头深棕色头发的男人瘦弱的身体随着力度传递向后了退几步,又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睛透过额头上的发丝中间偷偷的看向我,大题小做的拉住我匆匆甩下一句:“抱歉”后就想继续前行的身体,开口就大声问道:“你难道看不到我吗?你想去哪?”
累赘一般的拉扯感使得计划终止,像是出现在棋盘里的一颗棋子被放置于此,我没想好要怎么回答米克的问题,飘忽不定的视线因为不安开始越过无数人,基思在末尾出现,我不太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因为在我发现他之前,全部注意力便都用在了怒视身后男人的过程中。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我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那样朝他说着,但他看起来并没有意识到我就快接近恼怒而崩溃的心情,蓝色眼睛因为身体倾斜而倒在墙壁上面泛着隐隐水气,很快也看到了被我握在手里的吉他,再重新令视线与我碰撞时,已然心知肚明我要做些什么,故意大声开口调侃着说道:“你这个小偷,你想在这里做些什么?”
他喊我什么?
莫名涌上的心虚与烦躁让我重新皱起了眉,我太过于沉浸这种感觉,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米克脸上呼之欲出的笑意,眨眼间下定了决心,恶狠狠的拽住他的手,随便用身体撞开了一扇门,又重新关上它,借着作为背景音的老电影,写着《真心的苏西》几个英文字母的碟片散落在地面上,而我就在这其中,看到了正低下头,嘴唇快要凑到我脸上的米克·贾格尔。
全部浪漫细胞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参与者加入慌乱逃离,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快随着他的靠近而越拉越进,我不打算接受这个还没到来就已经可以预想到糟糕程度的吻,注视几秒钟男人沉浸着用睫毛掩饰起瞳孔,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用一直被固定在手中的电吉他收着力砸向了他,又立刻在他闷哼着捂住额头看过来时,表现出了一副比他更加心惊胆战的模样。
男人的表情被手掌遮盖住,没有展现想象中的愤怒,他的眼中出现了一种分外模糊的,只有对什么东西生出了挑战心思后,才会迸发出来的态度。
他没急着展示这一面,唉声连连进行演技的时候重新伪造成绅士,用手指开始在我的影子上滑动,故意透露着信息那样对我说道:“如果你要带走基思的琴来吸引他注意力,那还是省省吧,他有女朋友了。”
“啊,是吗?”我故意装作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倍感可惜的冲着他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好男人似乎都有了约会对象…你呢?”
“我…?”米克直视着我,像是他一点也不为接下来的话心虚似的说道:“你有见过哪个有着约会对象的男人会在派对的角落出现吗?”
“啊……怪不得,”他主动钻进言语圈套的粗心让我笑起来,重新整理起身上的衣服时,我听到自己正在低声说:“这是理应如此的,米克。”
“你是说我们的相遇吗?”完全没有在乎我隐藏的讥讽,米克扯起了嘴角,调整好状态后,变魔术般将车钥匙拿在手中,晃动着问:“你看起来想要离开这里,想搭个便车吗?”,而偏偏,我别无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