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当寡妇,郎君他爬回来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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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苑,厅堂内室。
火炉上的茶壶在咕咕咕的滚着水泡,连带着沸腾的水雾融入这凝重的气氛之中,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针锋相对起来。
吉祥的眼眸轻蔑的打量着花好和月圆,不屑的冷哼一声:“你瞧瞧你们对姑娘哪样不是比如意用心?可为什么那如意轻而易举就成了贴身丫鬟被姑娘器重。”
“而你们两个,一天能够见上姑娘一面都不错了。”
花好和月圆的面色骤变,盯着面前的吉祥并未说话,因为她说的确实有几分真意,但并不是所有。
花好的性子胆怯,但对程皎皎的忠心一向是对诚恳的,所以她哪算白着面孔,也要上前反驳道:“吉祥,你是在挑拨离间吗?姑娘最不喜爱这种内讧的行为,你……”
“我怕什么?”
吉祥打断她的话,笑得无所畏惧:“哪怕姑娘知道我故意欺负你们,也不会对我怎么的。”
“倒是你们这些牙婆送来的小乞丐就难说了,只要姑娘不喜爱你们随时都可以发卖掉。”
这句话让两人的面色彻底苍白无比,确实,程皎皎身边的四个丫鬟中除去了吉祥是大夫人送来的,其余的三人都是自幼从牙婆的手里买来的,并没有生为家生子的“荣耀”。
三人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不已,哪怕是守在房门外的其他下人都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正当如此,这才没有注意到不可能出现的人就静静地站在房门外。
“姑娘。”
屋外的丫鬟们惶恐的跪地,齐声行礼。
这一声行礼,惊醒了房内的其他人。
“姑娘!”
程皎皎还未说话就看到吉祥抹着眼泪从房里出来,伤心欲绝的扑在她的跟前,失声痛哭着。
“姑娘,你为奴婢做主啊。”
闻言,程皎皎的眉头微微蹙起,视线看向了同样张皇失措从房中跑出来的其余二人,面容微沉,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好和月圆连忙跪地,低声说道:“姑娘,奴婢们和吉祥……”
“姑娘。”
眼看月圆即将开口表明真相,吉祥跪求的从地上爬过去,小脸上布满泪痕,伤心道:“姑娘,刚刚花好和月圆打着姑娘你在不房中用膳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偷吃你的膳食。”
“还倒口污蔑奴婢,甚至还将奴婢描绘成欺软怕硬的恶人,这般的欺辱让奴婢……奴婢不想活了。”
吉祥说着就要抬头朝着屋檐柱上撞去,大有一副羞愤致死的愤然,这惊得其他人连忙将人拉住,这才避免了一场惨剧。
程皎皎被她这行为吓得面色有些难看,向来温和的视线变得严厉起来,扫向花好和月圆,冷声呵斥道:
“看来是我对你们太过于和善了,导致你们在房中竟干出这等子的腌臜事情来。”
“如意。”
如意听到程皎皎的话,立马屈身行礼:“奴婢在。”
程皎皎冷眼扫过花好两人变得苍白的面容,在他们想要磕头行礼时,冷道:“二人挑起内讧,罚两个月的月例。”
两人花容失色,齐声大喊:“姑娘!”
闻言,程皎皎没有理会,而是将吉祥从地上扶起来,温和的说道:“这事不怪你,你不要自责了。”
她说着就再一次扭头看向了如意,“你找个可靠的丫鬟送吉祥回去,再让厨房为她送一碗羊奶羹。”
此话让吉祥的面色一喜,这羊奶羹可是稀有美食,哪怕是程皎皎一日也就得到一碗,如今这赏赐对她来说不小了。
所以,她压着兴奋,装出可怜的点头:“奴婢谢过姑娘。”
程皎皎对她温婉一笑,道:“好啦,快回去吧。”
她说着就冷眼的看向其余二人,跨步朝着房内走去,命令道:“去厅堂里跪着,不满两个时辰不得起来。”
闻言,二人的面色变得毫无血色,若说克扣两个月的月例还是小事,这跪两个时辰哪怕是铁腿都要废了。
吉祥用得意的眼神瞥过她们,在程皎皎看不见的地方志高气傲的扭着腰走了,她可是很怀念上次偷吃的羊奶羹呢。
——
厅堂内的大圆桌上,摆放着四菜一汤,两荤两素。
程皎皎房中的膳食向来都是按照二等的规格烹饪,虽说比不上正院那边的一等规格,但已经是很不错的。
眼前,原本应当是食指大开的菜色只剩下了残羹冷炙,别说动筷子去吃,哪怕是赏赐给外院的低等下人都嫌弃这菜色,莫不是给狗吃了。
程皎皎的视线扫向了跟进来的花好和月圆,冷声道:“还不跪下?”
两人满脸的委屈和憋屈,但知道眼前对愤怒中的程皎皎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在她的跟前跪下。
这一幕让外头偷看好戏的丫鬟们惊得合不拢嘴,毕竟程皎皎向来都是疼爱身边的四个大丫鬟的,眼前竟然真的惩罚她们了。
这简直太可怕了——
“你们在看什么?莫不是也想在院子里头跪着?”
如意冷眼走到门前,一声呵斥之下吓得他们全部慌乱而逃,她这才将房门给关上,对上面的程皎皎微微点头。
见状。
程皎皎发出一声轻叹声,上前将二人扶起来,低声道:“你们又何苦和吉祥争呢?你们都不是不知道她是大夫人那边的人。”
此话一出,两人原本怔住的表情一变,脸上难忍的委屈和伤心。
哪怕是月圆向来倔强不低头的性子,此刻也不禁强忍着难过低头抹起了泪水。
更别提花好那个小怂包,当场就哇哇的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姑娘,吉祥姐姐她欺负我和月圆姐姐,还污蔑我们,这菜……我们一口都没有吃啊。”
程皎皎看着不过才十四岁的花好,哭得这般的凄惨,不由得轻叹一声,用帕子给她擦擦泪水。
“我知道,你别哭了。”
谁知,这一声轻哄让她哭得更加的伤心了,情绪激动下,就连鼻涕泡都给哭出来,这让原本阴郁的场面一下子凝滞住,接着三人难忍的笑意溢出。
“哈哈~”
“还好你还是别哭了,实在太难看了。”
程皎皎也笑出了眼泪,用指尖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这才对脸色实际上藏着
严肃的月圆,低声说道:“此事为了不引起麻烦,你们出去就当我真的惩罚你们了,万万不能让吉祥起疑心。”
这话让她有些疑惑,强忍许久还是忍不住,“姑娘为何这般维护吉祥,姑娘你才是主子,大不了将她送回大夫人的院子就好。”
“若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程皎皎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的笑容,哪怕就单单从今日姜氏摆明许诺给她的好处,她都不能拂了她的面子,更何况她们平日里还是“母慈女孝”,那她更不会做出让姜氏失望的事情来。
只是,她想不出向来都是暗中当眼线的吉祥,今日竟然如此的嚣张跋扈,像是得到什么“定心丸”一样,想要狠狠的夺回面子。
她皱眉思忖了下,这才对她们轻声说道:“不管是怎么样,你们私下就对她“恭敬”一些,莫要让她看出端倪来。”
“日后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花好和月圆对视了一眼,齐齐跪地磕头,道:“谢姑娘,奴婢愿为姑娘在所不惜。”
程皎皎露出淡淡的笑容,轻摇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莫要让人看到了。”
“是!”
——
程皎皎目送二人离开,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不见,起身朝着西侧的床榻走去。
如意从门口回来,便贴身跟随着,低声道:“姑娘,这晚膳恐怕是用不了,奴婢让人送来了糕点。”
“要不你吃点?”
程皎皎轻微摇头,在梳妆台处坐下,“不用了,你帮我将发髻开解吧,我想沐浴休息一下。”
“是!”
她看着编织起来的青发逐渐散落下来,眼眸里闪过涟漪,将这两日的事情编排在一起。
如今她和谢万疆之间有了约定,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干嘛,但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想得到她的全部,包括心?那这全部里面包含的东西是金银财宝这等身外俗物,还是暗指身体上?甚至她的清白?
还是全部都是?
程皎皎想着只觉得暗暗一紧,依照谢万疆的习性倒也不是不可能,若真是这样子,她最好还是先除为快!
至于姜氏,摆明了想要她顺利的嫁到镇国府去,这还是好事,只是镇国府应当不是个善茬的地方,不然也不会养出小公爷这般的性子……罢了,此事还是等未来真正去京城再说。
如今山高皇帝远,她查到的消息有几个是真几个是假,她都不知道。
至于嫡姐和宋瑾之两人……
从今日宋瑾之的表现来看,莫不是她对二人之间的感情有些误会?可若是误会,这件事他为什么不说清楚……终究是她自以为是罢了。
程皎皎想着只觉得头疼,干脆整个人直接埋头浸泡在大大的木桶里,想要以此消散满脑子的思绪。
咕噜——
咕噜——
咕噜——
一圈圈水泡从打破水面的平静,却不见有人从水中冒头,仿佛水中没有人一般。
正逢此刻。
哗啦——一道水声响起。
“你在找死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