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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背后的金手指是本崽崽》

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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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个意外之客的到来,打破了父子两人的悠闲时光。

周聿珩看到来人,下楼的脚步顿了顿,一丝冷意划过眼底,面色冷漠。

来人正是余文译,一个懦弱可悲的男人。

周聿珩嘴角的微笑没有落下,但那微微扬起嘴角,似乎隐藏了一丝讽刺,让人难以忽视他心底的不满。

客厅里的人,这时也注意到了楼梯上的周聿珩。

目光交汇,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余文译不由怔了怔,率先移开了视线,眼底有些退意。

对于这个小舅子,余文译一直都有些惧意。

尤其发生了那些事,他更没有脸面对,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心里越发没底。

佣人沏完茶就退下去了。

顿时,空荡的客厅只剩下两人。

周聿珩没有开口,他只是懒散地喝着茶,垂眸看着瓷杯里的茶梗沉沉浮浮。

半垂的眼帘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面色沉静如水,让人捉摸不透。

余文译思绪几经翻转,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聿珩没去上班啊?”

周聿珩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去,眼中讽刺意味可谓明显。

余文译也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

“找我有什么事?”周聿珩放下茶杯,直奔主题。

余文译犹豫了一下:“小集的病情又严重了。”

闻言,周聿珩手上动作为不可察的停顿了片刻,神情没有变化,只是稍稍蹙紧眉头:“怎么回事,之前医生不是说病情在好转吗?”

“之前是说在好转,但最近突然恶化了。”

周聿珩:“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语气笃定。

听见他的话,余文译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咬牙道:“没有。”

语气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余文译假装不经意地往楼上扫了几眼,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周聿珩眼神淡淡,不动神色地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

......

“之前的干预治疗效果都挺理想的,虽然进程不是很快,但也是有一些变化的。”

“但......”余文译眉头紧皱,看了眼周聿珩顿了顿继续说道:“突然的病情恶化导致治疗停滞不前,甚至比最初更严重,医生说再这样下去,错过了黄金时期,之后要再进行干预治疗是很困难的......”

周聿珩不置可否,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在茶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摩擦着。

周聿珩:“你想怎么办?”

听见对方的询问,余文译连忙道“之前在明德福利院,我也在,当时我注意到你身边的那个小孩,亲和力远超与常人,他的身上似乎有着强大的感染力......”

边说边观察了一下周聿珩,见他没有反应。

那日视察,他也在其中,不是没有看到周聿珩,只是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

余文译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是连特殊儿童也无法拒绝的感染力,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些儿童都在注意着他的举动,甚至因为他的离开而躁动,这就意味着他能影响......”

说到这,余文译情绪有些激动,眼神变得灼热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想象。

毕竟他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儿童心理,虽然知道世界上的确有这样的人存在,但他一直不信,甚至嗤之以鼻。

“所以呢?”周聿珩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不为所动。

被他一打断,余文译兴奋的表情戛然而止僵硬在脸上,随后他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所以我想让他接触接触小集。”说完余文译自己都有些底气不住。

闻言,周聿珩嗤笑一声,半垂的眼帘抬起,鼻梁高挺,颜色极淡的薄唇,下巴微微收紧,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他眼神讥讽抬眼看着眼前文雅的男人。

“怎么,上面已经给余大教授特批了红头文件,现在可以用小孩做实验了?”

周聿珩嘲讽的看着他,眼底一片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原本他还想听听余文译能说出来什么好办法,结果他居然在打昭昭的主意,想到这里,他脸色沉了下来,风雨欲来。

听着周聿珩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余文译只是有些自责的低下头,没有反驳。

余文译呐呐道:“阿珩,小集是你侄子,你就看在你姐姐的份上......”

“啪——”

周聿珩将茶杯狠狠敲在桌子上,打断了余文译恳求的话。

原本似笑非笑的嘴角被拉平,深邃如墨的眼眸迸发出强烈的压迫感。

明明两人都是坐着,周聿珩却仿佛居高立下俯视着对方。

周青瑜,周家的大小姐,也就是周聿珩的姐姐,出身豪门世家,生得极其明艳,十分张扬的美貌,性格确实温柔如水。

在云城大学结实了同样上大学的余文译,两人快速陷入爱河。

周家不讲求什么门当户对,看余文译为人处世不错,又不失才气,也就没反对两人在一起。

但谁能想到,就是他们的开明,导致周青瑜年纪轻轻因抑郁而终。

虽然他与周青瑜关系一般,谈不上亲昵,但怎么说两人都是血缘关系的姐弟。

因此,周聿珩对眼前的男人心生厌恶,并无好感。

对于余集这个侄子,虽然谈不上厌恶,也喜欢不起来,但毕竟是周青瑜的儿子。

周聿珩思绪万千,却不叫旁人看出一星半点。

“我可以让昭昭和余集接触,但是.......”周聿珩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着余文译道:“你要把余集的户口迁出来......”

“不行!”

“余集是我的孩子,怎么可以把户口迁出去呢!”

听到这话,余文译情绪激动。

他知道自青瑜死后,周聿珩就不待见余家,甚至厌恶余家。

所以知道求他帮忙一定是有难度的,但也没想到他想让余集脱离余家。

对于余集这个儿子,他的感情是复杂的。

余集是他和青瑜的儿子,他合该是疼爱的,只是一想到青瑜产后抑郁而死,他又对余集亲近不起来。

但至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让余集离开。

周聿珩没有理会他,他不是在和对方商量,他接着说道。

“如果想让余集接触昭昭,必须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是知道的,我是无法忍受让一个姓余的人住进我家的。”

“你要是真为了他好,就没必要反对,反正余家除了你,没有人希望他姓余,让他离开余家,对谁都好不是吗。”周聿珩眼神嘲讽地看着他。

余文译面色铁青,却无法反驳。

余家也算是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余家父母思想保守,并不喜欢周青瑜。

觉得她相貌明艳,一看就是不安分的女人,相比较起来,他们更看好余文译的小青梅。

要不是耐不住自己儿子实在喜欢,他们早跳出来反对了。

所以在周青瑜怀孕郁郁寡欢的时候,不仅没有关心,还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在周青瑜想不开自杀的第二年,就迫不及待的让其他女人登堂入室。

余文译爱周青瑜,同时他也是个孝子,根本架不住父母的劝,无奈只能接受。

他眉眼深深皱起,内心的矛盾交织让他面露彷徨与无措。

想到余集,他面色更加复杂。

周聿珩并不管他内心的纠结,见他迟迟没有做出决定,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下了逐客令。

“马上就到饭点了,想必余教授家里人都等着你回去吃饭,我就不留你了。”

闻言余文译面色略微尴尬,有些窘迫。

他坐在那里,眼神中闪过挣扎和无奈,嘴唇微微动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没没有说出口。

周聿珩不动神色,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欲言又止。

余文译起身匆匆离开,背影有些狼狈。

等人离开。

周聿珩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手中的空杯子,如同深邃夜空的眼睛闪过一丝深思。

......

余家。

徐母端着菜出来,看见刚从外面回来的余文译,有些意外。

“哎,文译回来了,不是说今天有事要去学校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言,余文译低头换鞋的动作顿了顿,他眼底目光闪烁,面色有些不自然。

“哦,事情已经解决了,没什么事

就回来了。”

余母不疑他的话,只是有些不解地抱怨。

“学校也真是的,大周末的还要把人叫回去开什么会呀,真会折腾人。”

“正好,这刚准备吃饭呢,快喊小若出来吃饭,她今天休息,在屋里呢。”徐母絮絮叨叨。

余文译等了等,希望自家母亲能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孙子没吃饭,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一句。

余母见余文译直愣愣站在原地不动,皱眉催促道。

“快去呀,愣着干嘛。”

余文译有些失望,他不是不知道余母不待见余集,没想到余母完全将余集忽视,仿佛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想到这,余文译感觉一股寒意爬满全身。

他不敢细想,抬脚往里走。

余母看着儿子有些狼狈的背影,狠狠皱了皱眉:“今天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余文译先来到一道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咚咚——”在门口等了等,才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借着淡淡的微光。

他瞧见了背对着门口的余集,开门的动静没有引起余集的一丝注意。

余文译轻轻带上门,他便靠近余集边轻声询问:“爸爸回来了,小集在干什么?”

那道身影还是一动未动,没有理他。

余文译也没有失落,他已经习惯了。

绕到余集面前,发现他正抱着一个兔子玩偶。

小手不停地拿着兔子耳朵打结,然后解开又打结,反反复复。

常年避光加上生病,余集皮肤白皙,唇色苍白,少了一丝气血。

他低垂这脑袋,稍长的头发零零落落地垂在眉前,遮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望不见他的眼睛。

明明是五岁的小孩,消瘦的身体套上衣服却跟三四岁的小孩没有多大区别。

余文译随意地坐在他旁边,静静地陪这他坐着,面容染上了愁色。

“小集,在玩什么呀?”余文译尝试搭话。

回应他的是一片静默。

余集头也没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不等余文译再说什么。

客厅里的余母见半天没人出来吃饭,又喊了几声。

“文译,若若,吃饭了。”

听见门外的呼唤,余文译张了张的嘴还是没说什么。

“那爸爸先去吃饭,等会爸爸再把饭给你拿进来。”

余文译等了等,有些失落地深吸一口气,起身先出去。

反手将门轻轻带上。

抬手敲了敲另外一间门:“子若吃饭了。”

余母看他从余集的房间里出来,神情微变,眼底掠过一丝厌恶。

“你倒是进屋喊若若呀,她昨晚上三更半夜才回来,这几日医院里头似乎很忙,我看若若都清瘦了一圈。”

“知道了。”

听见余母的话,余文译应了一声正准备推门进去,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嗯?文译。”赵子若迎头撞见门口的余文译明显一愣。

“不是说去学校吗,没去啊?”

余文译不自觉眨了一下眼睛:“哦,刚回来。”

赵子若也是随口一问,没有注意到他的心虚。

她有些精神不佳地打了个哈欠。

饭桌上,三人安静吃饭。

余文译:“我爸呢,不回来吃饭?”

“他又跟你张叔跑去钓鱼了,不回来吃饭。”

余母语气平常,似乎早已经习惯。

余父余母都是退休老教师,现在不用上班,平日里也清闲的很。

余父是个闲不住的人,无所事事之后就迷上了钓鱼,每天早出晚归的。

想到了什么,余母筷子一顿。

“刚好你跟若若都休息,要不你带若若出去玩一下,不然若若平日里太忙了。”

听到这话,赵子若也有些期待地看向余文译,他们确实好久没有出去约会了。

“别吧,我看子若最近挺累的,好好在家休息。”

余文译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拒绝。

见此,赵子若脸色有些不好,硬声道:“我不累。”

余母狠狠地皱起眉头,瞪了余文译一眼。

“就这么定了,等会吃完饭,带若若出去走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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