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相他心悦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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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病来得猝不及防,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至,又急又凶,把安王府两位当爹的吓得不轻,特意从宫中请来御医诊治。
御医匆匆赶到,搭脉片刻后,安王便急切地上前,声音带着焦急不安:“韶华她究竟如何?”
“小郡主忧思过重,又外感风寒,高热不退。”御医叹息,又叮嘱道,“我会开几副药去煎,此外,还需勤用烈酒擦拭,额上湿巾要频繁更换,只要烧退了,便无大碍。”
忧思过重?
安王微微一怔,韶华一向孩子气,藏不住心事,又怎会忧思过重?在担忧什么?为何从未向他提起?
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将病治好。
他微怔片刻便敛去思绪,沉声吩咐:“快按许御医的方子去抓药。”
小翠应声,匆匆领御医而去。
床榻上,纪韶华烧得浑浑噩噩,意识时断时续,双眼紧闭,似陷入梦魇之中。
可即便在昏沉间,她仍能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气息。
隐约听见四周忙碌的脚步声,感受额间不断被换下的湿帕,以及喂到唇边的微苦药汤。
整个下午,她身边始终围绕着熟悉的温暖,两位父亲守在床畔,未曾离去半步。
或许是高烧之下,脆弱本能地浮现,迷蒙中她无意识轻声呢喃:“爹爹……你们都要活着……”
“这傻孩子,烧糊涂了。”安王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瞧身旁的景誉,眼神复杂。
景誉叹了口气,接过安王手中的湿帕,替他接手照料,“大概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吧。”
安王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察觉烧已退了几分,心头稍稍安定,低声安抚道:“小宝,别害怕,爹爹们都在呢。”
然而,躺在床上的纪韶华,心底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恍惚感。或许是高烧中的混沌,与前世濒死之际的感受太过相似,使她生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这一刻的温暖与安稳,仿佛只是虚幻的梦境。
她合该在前世就死了。
*
待纪韶华再醒来,已是半夜。
安王正倚在床榻边,想来是疲惫至极,竟靠着沉沉睡去,而景誉仍站在一旁,静静守着。
见她睁眼,景誉俯身探了探她的额头,察觉已退烧,微微颔首:“烧退了,没大碍了。”
纪韶华声音还带着些嘶哑,却努力扯出一抹笑:“干爹,带爹爹回去休息吧。我已经好多了,后面便让小翠和茯苓守着,我再睡一觉。”
目光落有似无瞟过茯苓,景誉却并未多言,只点点头,轻柔地打横抱起熟睡的安王。
临走前,他轻声叮嘱:“好好歇着。”
夜色沉沉,屋内烛火微摇,映得一室安静温暖。
纪韶华不愿再麻烦旁人,喝完药便躺下休息。只是白日里已昏睡太久,后半夜仍是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黑暗中隐约看见一道模糊人影,让她一瞬屏住了呼吸,心头猛地一跳。
可才刚退烧,她脑中还有些昏沉,竟是愣愣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给烧傻了?”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响起,刻意压低,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
她听得出,这是陆崖。
“你怎么进来的?”纪韶华低声问。
陆崖随意抬手,朝门口的位置指了指,语气漫不经心:“外面守夜的一个睡死了,一个是我的人,我自然能大大方方走进来。”
她微微一滞。
门外的人,她自然知道是茯苓!
她想问的,分明是他如何悄无声息地混入王府,如进自己家后花园般轻松?
可话未出口,陆崖已经俯身靠近,夜色下,他身上沾了几分夜风的凉意,令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他微凉的手背轻轻贴上她的额头。
指尖冰冷,而她的肌肤还残存着烧退后的燥热,那一瞬间,触感格外舒适。
她微微一怔,竟有些舍不得这温度褪去。
纪韶华想起一些小事。
前世中毒后,她的身子极其虚弱,时常大病小病不断。好几次命悬一线,亦是陆崖如这般守在床边。
可他总看起来冷冰冰的,仿佛如此,便能凭他一己之力,吓退冥府鬼差,从阎王殿把她抢回来。
烧得迷迷糊糊时,记忆中总有这样一双微凉的手,每当贴上她的额头,便让她能心安几分。
“真烧傻了?”
耳边骤然响起带笑的调侃声,将她拉回现实。
她怔了怔,抬眼便对上陆崖微微俯身的身影,他正盯着她,眼神中透着几分探究,显然对她刚才的走神很感兴趣。
“在想什么?”
纪韶华心下一慌,忙移开目光,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你就不怕被我干爹发现?”
要知道景誉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真被发现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说得颇有气势,可唯独她自己知道,被这样盯着的感觉,尴尬……
或者说,害羞更为贴切。
话音刚落,她忍不住偷偷用余光去瞥陆崖。
却见他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幽深,即便在黑暗中,那双眸子依旧明亮得摄人。
更可恶的是——她竟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几分……嘲笑的意味。
陆崖轻笑,语气闲散:“被发现也挺好。”
“一点都不好。”纪韶华小声腹诽,嘟囔着碎碎念。
陆崖却继续打趣道:“一个被喊打喊杀的大奸臣,夜闯王府,正好让你干爹发现,岂不是给他一个为民除害的好机会?”
“你这人!说话怎生如此莫名其妙!”
被他这话勾起一丝火气,纪韶华顿时有些恼,秉承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此时话中竟生出几分恶向胆边生的意味。
话虽出口,又觉语气有些重,可要她服软,又万万做不到。于是学着陆崖惯用的嘲讽口吻,反击道:“陆相不就是担心我吗?要是此时相爷被‘除害’了,不是白费一片心意了?”
这话逻辑上勉强算通顺,可更多是强词夺理的无理取闹。
陆崖听了,竟没恼,反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里透着些意味不明的趣味:“谁说我是在担心你的?”
纪韶华无言。
看吧,即便这人明知道自己病了,特意来看她,也半点不懂装得讨喜些。
——真是,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她索性不再搭理他,闭眼把头一偏,明摆着告诉他:我要睡了,不送。
头顶忽然传来一丝极轻的触感,如羽毛拂过,转瞬即逝。
紧接着,一道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响起:“小家伙,好好养病吧。”
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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